萧言锦见灯草一直未醒,总不放心,问,“她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邪寒入体,人容易昏睡,过会子会醒的。”
灯草回来了,福伯有心将功补过,表现得很积极,亲自侍侯韩元阳写方子,又打发小厮到药铺抓药,怕灯草冷,叫人往暖炉里添炭,见满仓站在院子里,又叫他,“满仓,把小厨房的火看好了,一会子要煎药。”
萧言锦被他叫得心烦,说,“你出去。”
福伯,“……”一腔殷勤被泼了冷水,他委委屈屈的应了是,躬身退了出来。
灯草觉得自己一直笼罩在那场大雨里,无边的黑暗,透进骨头缝的冷意,到处都是雨幕,她走不出来,直到熟悉的温暖覆上她的手,又覆上她的头顶,如同阳光刺破黑暗,射进来灿烂的阳光,冷意渐消,困意袭来,四周暖融融的,她舒适的团着身子,像一只慵懒的猫,蹭了蹭头顶那只大手。
她能听到所有人说话,但是睁不开眼,也触不到他们,像很多次一样,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经验却告诉她,她死不了,终究还是会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