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生看好了说明,先弄了棉签给她的膝盖消毒,说不上多温柔,因为凉纾疼的只抽气。
也不是她矫情,是他这手法本身就带着怒气。
后来他还是心软了,抬起头来看着她,“要是再疼,就得去医院。”
她想也没想地就说,“不疼。”
跟曾经受过的伤比起来,她这点是真的不疼。
顾寒生不说话了,低着头,表情专注认真,但下颌线崩得很紧,彰显了他脸上的情绪。
他低头给她抹活血化瘀的药,也不敢用多大的力气,到后来,凉纾主动阻止他,“我不疼了,别按了。”
她这么说,他就住了手。
顾寒生去洗手间洗完手出来,医药箱已经被她收拾好摆在了矮几上。
她坐在沙发里上,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外头大雨倾盆,那声音好似天空是装满了水的池塘,此刻不知道被谁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于是所有的水都争先恐后地从那道口子里往下坠。
于是就成了外头的大雨。
他知道她有话说,于是站在离她有那么一两米距离处的单人沙发处,等着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