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
子衿回忆,然后眉眼弯弯的笑,“在的,那是母亲与莲姨一针一线缝制的,我一直保存着!”
“那穿给我看!”崇睿便这样,一步步将子衿拉入他的陷阱中。
子衿已然醉的迷迷顿顿,崇睿说什么她便乖乖听话,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十分矜持,“你出去,我换好了再叫你!”
崇睿这人一旦到手,他倒是极有耐心,见子衿坚持要自己换,他也不再坚持,施施然走出内室,将子衿一个人留在室内。
子衿从箱子里翻出那件嫁衣,心里微微泛着一丝苦涩,但是更多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成亲当日,慕子衿带着绝望的淡然,阮韵烟带着复仇的决心,崇睿带着被戏耍的愤懑,这场婚姻里,没有人真的期待,所以也没有人真的在意这嫁衣。
可今日,崇睿旧事重提,想必他心里也存着同样的遗憾吧!
子衿将嫁衣穿上,认真的上妆,束发,将同心杆放在矮柜上,然后盖上盖头,静静的坐在床榻上,等着崇睿来替她揭盖头,与她喝交杯酒,完成这场迟到了三个年头的婚礼。
夜,愈发深沉了。
崇睿看完了两章国策论,这才施施然站起身来,往内室走去。
红烛闪耀着柔美的光晕,将端坐的床榻上的子衿的倒流拉得很长,崇睿站在门外,竟真的产生了一种在洞房的错觉。
他走进去,轻轻的拿起那枚同心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