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洗试管的双手放下了那一套套玻璃仪器,举起了照相机和笔,做起了记者,梦想拍尽人间繁华,写尽人间百态。
一切都改变了,而一切又回归了起点。
直到宋奕然实习培训的第六年,叙利亚内战爆发,他离开了医院,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对这一选择,无论是宋爸宋妈,还是裴昕的父母都无法理解。宋奕然倒是轻松,直接呼叫转移,把两家长辈的电话全数转移到裴昕的手机上。
小小的苹果手机几乎要被洪水般涌来的电话挤爆,每位家长都在反复叮咛裴昕一定要劝住宋奕然,千万别理想主义作祟,然后一时冲动去了战区。裴昕一一应下,却换来她对面正忙着收拾行李的宋奕然不满的一瞥。
“叛徒!”
被称作叛徒的女人嘿嘿一笑,从宋奕然行李箱中又拿出几件没有放平整的衣服重新叠整齐再放入其中。
明天就是她要送他离开的日子。这一次,她将再一次目送着银色的铁鸟带他飞上云霄,去往大洋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