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像接待贵人似的接待他,并把埃居放进抽屉里去。那就是穿黑大氅者给弗比斯的那个埃居。当她转过身去时,那个在灰堆里玩的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男孩,灵巧地走近抽屉,拿走了那埃居,并在原处放了一片从柴火上摘下来的枯叶。
老妪向那两位她称之为贵人的人示意,叫他们跟她走。她先爬上楼梯,到了上一层,把灯放在一只柜子上;这所房子的老主顾弗比斯打开一扇通向一间小黑屋的门。“进去吧,亲爱的。”他对他的同伴说。穿大氅者一声不吭地进去了。门随即便重新关上了,只听见弗比斯把门拴上,随即又同老妪一起下楼去了。灯也拿走了。
[1] 原文为拉丁文。
[2] 此处为醉话,因为有一条熊街,故而引发此话。
[3] 原文为拉丁文。
[4] 原文为拉丁文。
[5] 堂璜系西班牙传奇人物,是一个荒淫贵族,屡见于西方诗歌、戏剧中。
八 临河窗的妙用
克洛德·弗罗洛(因为我们相信读者比弗比斯聪明,一定在这整个奇遇中看出那恶僧就是副主教)在队长把他领进的那个小黑屋里摸索了一阵。这是一间建筑师有时在顶楼和支撑墙连接处留下的那种小阁楼。这间被弗比斯称为陋室的小屋好像给直切成了三角形。它既没有窗户,也没有通风口。屋顶是斜的,使人直不起腰来。克洛德只好缩在脚下吱咯直响的石灰和尘土之中。他的脑袋发烫。他两手在身边胡乱扒拉,在地上摸到一块碎玻璃片,把它贴在额头上,玻璃的凉意稍稍减轻了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