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时玉娘一开口,乾元帝自然顺承又与景晟景宁笑道:“用膳去,用膳去,再说你们娘亲可要恼了。”说了站起身来,看着玉娘也要起身,探手要去扶一扶,却看着景晟窜上一步将玉娘胳膊托住,正扬了脸儿对玉娘笑。
乾元帝正要做个吃醋模样,自家胳膊上叫人轻轻一抬,转脸看时却是景宁过来,一样托住他的胳膊,因此一笑,拍了拍景宁手臂,夫妇母子这才往侧殿用膳去。
待得用完晚膳,景晟与景宁辞去,乾元帝方与玉娘道:“今日景宁提着谢显荣时,你仿佛不大喜欢的模样,可是出了甚事?”
对乾元帝来说,谢显荣与谢怀德都是玉娘哥哥,轮着世故才能,还是做过亲民官儿的谢怀德强些,更要紧的,玉娘分明更亲近她二哥二嫂,且有故平安大长公主的脸面在内,是以这四年来谢怀德已做得了吏部侍郎,而谢显荣一直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兄弟俩品秩上比肩,手上权柄却已分了高下。乾元帝做了这些年皇帝,自然看得出谢氏兄弟为人,知道谢显荣是个心热的,心中多半不平,这才有此问。
玉娘已倒了温得热热的黄酒来,又把粒宁神丸塞在乾元帝手上,方道:“您用药。也没甚,不过今儿我母亲与大嫂进宫来了。”看着乾元帝用了药,玉娘又端了清水来与乾元帝漱口,“言及宁姐儿也将有十一岁了,已有好几户人家来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