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转向我,“汀玉为师父吹曲践行。”
被她称作师父,我还真是愧不敢当。不过每每僵硬着推拒,却总是被她执着地叫着。不想也知道究竟是谁授意的。
想我阴凌紫,活了这么久,居然会有个徒弟,以前还真是想也没想过。
突然便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来。
若是我的徒弟和姬夫人的徒弟相比,究竟是谁更胜一筹呢?
世间音律能与我比衡者,也唯有姬夫人。多年未见,也不知她如今是否琴艺更上了一层楼,只等着再见面,笑上我几回。
笛声悠扬,恰是景行然为我所吹那曲,一丝丝一缕缕,铸成了爱怨嗔痴。
是谁在那年雨下,为我遮蔽风雨?
是谁在那年梦里,诉说地久天长?
是谁在那年宫闱,立誓天荒地老。
一点灵犀,一朵傲梅,一颗红豆,一声长箫,一夜良宵,一行清泪。
当我以为那不过是过往云烟,浮生韶华,不曾想,却又燃起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