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无力,靠着白子年和白子华的搀扶才勉强能走路。
白子华想问祖父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还想进武德司去理论,可被白子年的目光制止住了。
不用问他都能明白。
连续几日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被人审问,吃不上一口好饭喝不上一口热水,精神高度集中每说一句话都要左思右想,生怕说错话连累整个白家,时不时地还要受到恐吓和惊吓,别说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人家了,就算是个壮年小伙,也扛不住。
“白家的手伸的太长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白益奉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眼中满是懊悔,随即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人赶紧催促马车快些回府,到了府上府医给白益奉把脉,安静了片刻后,连连叹气摇头。
“怎么样?”
白益奉躺在床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眉头紧紧地皱着,呼吸困难十分痛苦。
“老爷前阵子急火攻心,肝气郁结,本就伤了心脉,近日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在阴冷潮湿的大牢里呆了数日,心情也是大起大落,已然伤了内里。”府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