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想到很多刁钻办法的范美,想到的就是一条刁钻之中更刁钻的办法。
“找人打他一顿,那可能行不通,也有点麻烦。不过我们可以让他留个案底,以后毕不了业,毕不了业就不能去当律师害人了。”
这是一条好办法,以后不能再让他当律师害人。莫向晚想着便笑了笑。
她的笑意尚未收住,突然发现身边的人睁开了眼睛,正沉沉望着他。
他有一双意外清澈的眼睛,眼珠子漆黑如墨,不知为何却含着一股子落寞,但是在望着人的时候又格外真诚,正因为太真诚了,才会让人格外容易心虚。
莫向晚抚上他的面孔,“哥哥,你好。”
这是范美教她的,范美说:“如果半当中他醒了,你就和他调调情,男人跟女人调情的时候,就会稀里糊涂的。尤其是醉着的时候。”
果然,那个人露出好笑的神气,说:“我不是你的哥哥。”
莫向晚说:“Hi,Marc. How do you do?”
他定了定睛,瞧着她,迷迷糊糊地说:“你刚才笑起来很好看。”
莫向晚没有来由地脸上一红,心想,他竟然看到她笑了,又想,范美说得对,稀里糊涂的酒醉后的男人,果然都喜欢调情。
没有想到,这个她以为正在和她调情的男人,半坐起身来,一脸正色地告诉她,“我叫Mace,不叫Marc。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