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看墙上挂什么皮张和数量多少便知炮头水平高低,例如挂虎皮熊皮貂皮火狐狸皮自然是硬炮手,挂山猫皮兔子皮是软炮手,挂野鸡翎的肯定是孬炮手半拉枪。
孙大杆羡慕的目光在皮张间游动,进入视线虎皮、熊皮、豹皮……大牲口们陡然活过来,警惕地望着他,孙大杆手指做成枪状瞄准老虎,还未等射击赵永和走进来。
“孙老弟!”
“赵炮!”
“坐,抽着了吗?”赵永和在覆盖白狼皮的椅子上坐下来,见面让烟是三江待客风俗。
“抽着呢!”孙大杆举举手中的烟袋,夸主人的烟叶是一种回敬的礼节,
他说,“烟挺好。”
“后期缺雨水旱了,烟叶子没长成泡啦点儿(成色差些)。”赵永和说着掏出自己的烟袋捻上一锅,“下雪一早呛上来我一想没别人,肯定是你。”
“半夜听到下雪声我没觉了,眼睁到天亮。”孙大杆说。
赵永和深有感触道:“吃我们这碗饭的,心情都一样。”
“赵炮,什么时候拉围帮进山?”
赵永和没等下雪便有了打算,狩猎的好季节从落大雪开始,今年大雪姗姗来迟,这场雪。”
进入了腊月门,猎户们寻思过年,需要进山打猎。他说:“我就等“赵炮,大家等你发话呢。”孙大杆说,“你发话,我立刻亮(立时)去拉人入围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