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她的世界也是这样的,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她的一生要被黑暗笼罩,等不到光。
周时衍又沉默了许久,久到宿窈几乎以为他睡着了,黑暗中才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有些艰涩。
“是不是如果他没出事,你永远不会回来找我。”
这一次,不说话的人成了宿窈,周时衍等了许久没等到她回答。
便又再问:“你喜欢他?”
宿窈依旧没说话。
周时衍又问:“你爱他吗?”
宿窈没有声音。
周时衍最后有些像喃喃自语了,声音轻轻的,不像是在问宿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宿窈,我该拿你怎么办?”
宿窈始终没有声音。
她可能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听见他这些话。
也可能并没有入睡,她只是做不到回应出他想听的内容,所以才用逃避来代替回答。
又不知过了多久,空气彻底归于静寂,再没有了任何声响。
周时衍进入梦乡,梦里,是狭小逼仄的旅馆。
宿窈随意的坐在他身侧,指尖夹着的廉价香烟散发出呛人的尼古丁味道。
烟雾笼罩后,她的一双眼睛却又出奇的动人,表层的轻柔潋滟后,深埋着的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冷。
她望着他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你醒啦?”
周时衍沉默地瞧着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别理她,别理她,别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