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宁波菜时,上一碟烤麸,一看就知不行。为什么?那面筋是刀切的。麸块要手撕,汁才入味,就那么简单。
如果连这一点功夫都做不好,这家人其他菜品好吃的也极有限,不必猜测。
潮州菜通常奉送一碟咸酸菜,当今也许要算钱,看到碟中的东西颜色似染的,已经碰都不必去碰。
色泽鲜艳的酸菜,上面再撒些南姜蓉,这家人的水平一定高。至于味道是太咸或太甜,那是个人喜恶。
韩国菜也是一样,少不了的金渍,辣椒粉加得不够,颜色就不鲜红。白菜太过白的话,泡的时间不足。如果看到泡菜之中还有些松子,表示不错。瓣与瓣之间夹了鱼肠,那很地道。要是把泡菜酿在一个巨大的梨中,那么这一餐将是毕生难忘。
西餐一样。如果上桌的面包不是店里烤出来的,味道好不到哪儿去。
切功也很重要。杭州菜的小碟马兰头,切得太粗,或者豆腐干切太大,不必尝味已知不好吃。
山东菜的腰花,花纹不美,片得不够薄,吃起来必有尿味。
来看大菜。看到焗鲤鱼时,鱼鳞不是竖起来的,那是死鱼。生命力那么强的鲤鱼还养不活,这家人的菜恐怖到极点。
原则上,难吃的东西吃得多了,就能看得出来。
吃,是一种很个人化的行为
有个聚会要我去演讲,指定要一篇讲义,主题说吃。我一向没有稿就上台,正感麻烦。后来想想,也好,作一篇,今后再有人邀请就把稿交上,由旁人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