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薛兄你放手,我的芍药掉了。”
薛祸垂眸盯着钟云舒红得滴血的耳根,自顾自地说:“倘若没有挂心之人,你一个医者见到稀有药材不尽收于囊中,反而忌讳这些,实则不难让人疑心呐。”
薛祸放开了钟云舒,躬身捡起了芍药,塞入了钟云舒手中,眼神笔直地望着钟云舒,那是他倘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不会善罢甘休的眼神。
钟云舒太了解薛祸了。
“快些说啊,别逼我对你动粗。”薛祸眯着眼,轻轻掰动着修长有力的手指。
钟云舒仔细将几株芍药放入背篓中,又慢吞吞地抬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继而又扬起了一抹与往常无异的笑来。
“诶,薛兄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其实这芍药还有另一种说法,不知薛兄可读过《诗经》。哎,我猜你也未曾听过,其中有一句‘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说的就是赠送芍药,以此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