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雷东宝回去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那个副县长刚才提起的问题。不错,作为党员,他应该服从党组织的领导,这道理他早就知道。可问题是小雷家村集体经济都是小雷家村人一手一脚创造出来的,县里凭什么理所当然地来指手画脚?而且阿狗阿猫只要挂一块政府牌子就来说三道四,凭什么?
雷东宝满腔的不情愿。当然,什么一周的限令,当它放屁。
回到村里,雷东宝赶紧到处找士根。村办不在,雷东宝就找去家里。才走进居住区,却见一户人家门口一地的瓜子壳。雷东宝正气闷着,就站那儿大声问:“谁乱吐瓜子皮?出来!谁吐的?啊,谁吐的……”
雷士根正在家中午休,才刚听得雷东宝的叫声,就一骨碌下床走出门去。他知道村里人一向有些坏习惯,难得雷东宝今天管这事儿,他得出去响应一下,免得雷东宝吼半天吼不出一条人毛子,失面子失威风。他顺手抓起簸箕笤帚,开门出去。他出去得也算是快了,不想走到外面一看,已经有好几个人抓着笤帚簸箕出来,其中还包括一向最不老实的老猢狲。士根一向知道雷东宝的话在村里管用,却不知道是如此管用,一时看着那些抢着打扫的老猢狲和在一边呵斥教育的雷东宝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