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实属正常,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女人看见他脆弱不堪的那一幕,他们永远是希望自己能做避风港,能做远帆的船,周融是这样的,但他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人不是无所不能。
约莫深夜,床头的小灯吊着,晕染出一层薄薄的光,姜致在床边坐了半小时左右,还是抬脚上楼。
电梯楼一层层跳动。
短短两层,却漫长无比。
犹如姜致的心跳一样迅速。
姜致打开房门,放轻脚步,往里走去。
周融的房间关着灯,静悄悄的,似乎人已经出去了。
姜致推开门,隐隐能看见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掐着一根烟,他抬起眼睛看向姜致,又抽了一口,眉眼疏冷慵倦,云雾半吐,又带着些许颓靡来。
“不是让你别上来了?”
姜致镇定自若地抬起手中的保温盒,说:“做了点东西,想着你没吃饭,就送上来了。”
她上前两步,打开背靠单人沙发的小灯。
周融头发还滴着水,像是刚刚洗过澡,他没有吹,发梢的水沿着沙发边缘滴落,蓄积成一汪小水潭。
姜致缄默几秒钟,翻出吹风机,插上电源。
热风顺着指尖划过,穿插在男人的头皮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