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一方假山水池,一只圆溜溜的龟爬出来,摊在假山上晒太阳。
卫琬把它抱了出来,任它满院子乱爬。
小鸟从远处归巢回来,在树梢间叽叽喳喳,清脆地叫唤不停。
这一天里,卫琬都在家休息,也不多走动,闲时让漪兰去书房里给她拿本书来看,当打发时间。
漪兰忙完了,把清点的清单交到卫琬手上。卫琬低头看清单时,漪兰就默默地看着卫琬。
从昨天过后,她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卫琬头上挽的是出嫁妇的发髻,眉目间的韵致更不是未出阁时的感觉了,添了一种漪兰也说不上来的味道,好似被露水滋润过的花儿一般,更加的娇醴、温妩。
漪兰视线不由落在了卫琬衣襟若隐若现的脖子间,顿了一顿,不由惧上心来,道:“夫人,昨晚一定非常疼吧……”
卫琬抬起头来看她,她缩了缩肩膀,又道:“看来静懿公主说得委实不假,这应该比上刑场还痛苦。”
卫琬哭笑不得,“你何以见得?”
漪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夫人衣裳下全是淤痕,大都督也太粗鲁了些。”
卫琬:“……”
漪兰还道:“静懿公主还真是一点也没夸张,大都督是武将,经此一夜过后,夫人现在与下不来床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要么坐着要么卧着,连路都走不了。照这下去,起码得休息好几天才能走路。”
卫琬揉了揉眉心,道:“我若硬要走路,也走得,只是眼下懒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