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宋画祠刚打坐起来,倌娉便过来帮她整理仪容了。面见太后,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不能出差错,所以倌娉十分仔细。
当宋太傅站在院外看着宋画祠穿着水蓝色的绣云纹蝶恋花百褶裙一步一步踏出院子时,目光有片刻的呆滞。他仿佛透过宋画祠看到了别的什么人,一个让他思念,迷恋,不能忘却的人。
宋画祠自然也注意到了宋太傅的变化。这种眼神,让她想起了那天在宋太傅的书房里见到的,宋太傅看着画里女子时的场景。宋画祠心里有什么念头仿佛就要破土而出,但是又很快否定。
她站在宋太傅面前,悠悠然行了一个礼,提醒道:“爹爹,女儿无礼,竟让爹爹等女儿。请爹爹恕罪。”
宋太傅突然回过神,又深深的看了宋画祠一眼,别过头去,转身往马车上走,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无妨,走吧。”
宋画祠若有所思,跟着他上了马车。
一般人的车架都只能行至宫门口,剩下的路只能靠脚走。人说庭院深深深几许,宋画祠觉得,这句词用在皇宫身上才最合适。
宋画祠和宋太傅跟着引路的宫女,七拐八绕地走了许久,感觉从日出走到了日中,腿都酸了才到达太后的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