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一笑,颔首堪堪应了声:“好。”
密室处一番开阖,杨衍走后不久,外室房门一动,他抬眼便见夫人脱了木屐,赤着足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盈盈泪目,晕染着几点水光。
他与杨衍说话时,夫人正好从外头过来,廊前魏昶亲自守着,见了夫人却也不敢拦着。她原想等他这头说完了话再进去的,可廊下一候,有心无意之间,便不偏不倚的听到了他指点杨衍如何对待闻玄的话。
——那些,原本不应该说在现在的话。
谢公看着她的神色,便知她听到了些什么,心头微微一沉,闷闷的也跟着难受。
“好了……别再哭了,你还想不想要我多活些日子?”他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劝慰:“你流一滴泪,我这心都跟着碎一片儿,长久下去可怎么得了?”
夫人闻言,兀然呛了一声,往他肋下推了一手肘,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好半天将将止住了泪。
“西北的事平定了,独孤缜也抓到了,”她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深,忽然道了句:“闻玄那孩子……真是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