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扔你的?”
“用石头扔我,叫我快、快滚。”
“然后呢?”
“我怕,我怕,”罗垮垮突然从睡椅上坐起来,双手抱头。
“你闻到了什么味道吗?”欧阳教授继续问。
“好臭,好臭。”罗垮垮左手捏住鼻子,右手不住地扇。
“什么好臭?”
“那个人好臭”。
我看着穿得脏兮兮的罗垮垮,听她说别人臭,心里不禁暗暗好笑。
送走罗垮垮,欧阳教授对我们说:“我们看过现场,20号厂房外面是条小道。那天中午,罗垮垮唱着歌,沿着小道向20号厂房的方向走,正好和作完案的凶手遭遇。凶手拿石头扔她,叫她快、快滚。她吓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凶手当时不可能朝里面,20号厂房的方向走,因为那是条死路,他只可能向外走。当他经过罗垮垮身旁时,罗垮垮闻到他好臭。”
“好臭?什么臭?”我感到疑惑。
“罗垮垮自己一天都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如果是衣服臭,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应该是别的什么臭?”欧阳教授说。
“难道是体臭?狐臭?”李雪儿在一旁提醒我们。
“嗯,很有可能。狐臭是一种特殊的刺鼻臭味,夏季更明显,常发生于腋窝。凶手经过罗垮垮身旁时,右侧腋窝正好在罗垮垮的鼻子上方,罗垮垮闻到的那股臭味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腋窝飘出的狐臭。”欧阳教授说。
通过这两次询问罗垮垮,凶手至少有两个特征渐渐明晰起来。第一,他将快滚,说成快、快滚,说明说话不太利索,有可能是口吃。第二,他身上很可能有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