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如果可以选择,她是真不愿到文寿阁去面对那三个人,可她是老太太的媳妇,又是裴府的掌家夫人,有自己必须承担起来的责任。
她勉强笑笑,对裴若华道:“我明白,你也快些回去歇息吧。明儿,你也要到文寿阁去伺疾。”
裴若华看了看时辰,点点头。
“那我回去了。”
转天清晨。
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新荷跳雨泪珠倾。
绿伞般的荷叶,圆圆润润,挨挨挤挤,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雨丝缠绵,好似薄薄的轻烟笼罩着湖面,有一株株清新动人的荷花在盛开。
风过雨歇,残留的雨水顺着花枝落下。滴滴甘露,洗去了纤尘,湿润了泥土。
裴若华撑着一把油纸伞,伞上描着几笔山水画,慢步地朝着文寿阁走去。
正院。
进了屋,里头鸦雀莫闻,丫鬟婆子们都垂头站着,看着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