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拂烟失态地打翻了茶盏。
肃州那样危险,前几天还有治灾官员被洪水冲走失踪,裴晏危竟被派去了那里。
她想到自己还对他甩了脾气,临走时两人甚至没好好说上一句话,一时心神巨震,桂米叫了好几声才勉强缓过神。
“小姐,眼下禁军就在外头等着,带队的还是恒王……”
她知沈拂烟心焦,可禁军是不等人的。
“为我更衣。”
沈拂烟收敛起神色,眸光重归平静。
裴晏危已上了路,反正她也要去肃州探查父亲的事,不若趁此机会,离开去追他。
现在的局面明显是沈家作死,恒王听信沈若柳的话,将这差事揽了过去。
沈拂烟勾唇一笑。
查呀!等到他们看见玄铁弓好端端在她院中收着时,不知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沈家前院,禁军乌泱泱填满了空地。
恒王坐在椅子上,喝着上好的御贡茶。
“恒王殿下,这弓可是沈拂烟她自己偷拿的,不关我们沈家其他人的事啊。”
白氏只是要婆子去报了官,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恒王与禁军,她一时骇的不敢说话。
倒是沈若柳很开心,怡然自得地为恒王斟了茶,此时站在一侧,脆生生道:“母亲,恒王殿下最是守礼公正,谁做的丑事便罚谁,您无需担心。”
恒王勾起唇:“沈二小姐所言极是,这弓是沈拂烟偷的,也是她独自拿到都督府行贿,自然不关沈家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