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笔画了一个道,圈在了原来写着“沙棘”的位置上,川昱想了想,在原来草种五包的数值边打了个问号。
“嗡—”一声,手机响。
他点开,是一条年底话费充值的优惠信息。
他点了删除没两秒,又弹出了几条标题党意味十足的推送。
“11岁女孩发现《西游记》400年来未发现的漏洞。”
“女儿上耶鲁,儿子上清华,这位妈妈的教育方法太绝了。”
……
川昱一边在脑海中估算着面积,一边滑掉手机上的垃圾信息,刚得出得用六包草种才够量的结论时,瞥见了最后一条当日热点新闻—《风息》人像展即将登陆呼和浩特,摄像师何遇北京首次专访直播。
他放下笔,指腹在那条消息上停留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点了进去。
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两个半月前的一次转账记录,他将车钱给她,她收款回复了一个“嗯。”
几近一个季度,各自忙碌再没说过别的话。
即便那张贴在车头的合照被他挪到了房中的相框里,再一次在手机上见到何遇时,川昱还是愣了一下。
白色的半高领上衣下搭着一件极具质感的墨绿色丝绒长裙,叶眉淡妆,全身只在耳朵上装饰了一副刚好盖过耳垂的银色耳环,典雅高贵,淡泊到有些冷漠的一张脸使她在镜头中看上去更像一幅收藏价值颇高的油画。
对面的一个记者问道:“您的展览很少在南方省份选址,但我留意到这次《风息》巡展中增加了四川成都这一站,请问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还有,这个站点您本人会亲自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