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永远有恃无恐,”沈愈没有墨时琛骨子里高高在上的矜贵,但就是永远沉稳得有底气,无论对面谁都是不急不躁,不温不火,只有眉眼锐气逼人,“她爱你的时候,你仗着她的爱,她不爱你了,你又仗着自己的权势地位,觉得无论因为哪个理由,她都翻不出你的手心,她嫁给你,想要的是爱情,可你从来不跟她提爱。”
温薏眼眸未动,睫毛如浅扇,眼白处却是不知被什么渲染得泛红。
她别开脸,看向了别处。
墨时琛看着她,暗沉的瞳眸紧缩。
他了解女人的某部分,比如此刻温薏红了的眼眶。
有些委屈,她本来不觉得自己委屈,尤其是像温薏这样理智的女人,她会认为那不过是你情我愿,只有弱者才喜欢永远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觉得最深情跟最无辜的都是自己。
温薏不会,他是她一意孤行的选择,不善的结局也是她自己选的路,她赌得起,也输得起,她绝对不会把自己摆在一个被男人辜负了的,悔不当初的怨妇位置,她也不允许。
可当另一个人说中了她的心酸,并且替她委屈时,那些堆积和被清醒理智压下的委屈,就会如泉般的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