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发窘:这是我炒的,保证没苍蝇。
我是北方人,吃面为主,但是第一次我知道原来米也可以这么香。
等我吃完饭已经和他很熟了,至少知道了他今年二十三岁,高考没考上,家里没钱让他复习所以投靠他在这儿做厨师的叔叔,他的理想是能赚些钱,回家开个养鸡场。
他问我是什么专业的,我很遗憾地告诉他我不是学养殖,但是如果他的养鸡场做大后也许我能帮上忙,因为我学的是会计电算化。
他很豪气地说:行,等那一天时我一定请你帮忙。
外面飘起了雪,大团大团地向下坠。电台里的小姐早上还在提醒我们今天北风会有五到六级,我却偏偏忘了穿件挡风的衣裳。
他和我一起站在食堂外,雪花一会儿就将我们弄成了两个白花花的人影。又一对情人粘成一个整体从我们面前像雪球一样滚过去。他看了看他们,又看看冻得两排牙乱打架的我,忽然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了下来披在我身上,鼻头冻得通红的脸上挂着害羞的笑,他说:你们学生总是娇嫩一些,我比你耐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