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新被奕泞打横抱起,穿过青石小径往西暖阁而去,最会察言观色的安德海早就抄近路小跑去了西暖阁做准备。
这一夜,西暖阁注定是难安静了,红色的烛台上,两枝龙凤烛的光芒并没有让房间显得明亮,反而因烛火的摇曳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暧昧。
曾经侍寝过的龙榻上,铺上了厚厚的银狐皮褥子,因为楚兰新怕冷,奕泞特意叫人将珍惜贡品银狐皮缝制成褥子,让她御寒。原本以为让兰儿真正成为他的还很遥远,没想到,元宵夜,上天竟然赐给他一件如此珍贵的礼物,一个醉酒酣睡不醒的佳人!
“举杯,三人!”我费力地睁开醉眼,不忘吟着诗句,好眼熟的地方,但不是我的,“我的房间不在这里,走错了。”我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胸膛,“哎,走错了!”这个好心的帅哥好心做坏事啦。
“没错,”他竟然不听我的,真叫人生气!
“错了,”我大着嗓子吼道,使劲扯他的衣服领子,“我的房间我怎么不知道,往回走往回走,笨奴才!”
她说什么?奴才?还是笨奴才!奕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将她直接抛出去,但是最终他还是宠溺地咧咧嘴角,走近龙榻,将楚兰新轻轻放上褥子。她睡得很香,刚刚的话是呓语吧,银白色的褥子衬着月色缎绣的衣裳,略有些凌乱的头发下那张绯红的如婴儿般娇嫩的脸,不算绝色的五官,却在第一次遇见时就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