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给白马良的思绪按下了暂停键。接着,一个女人的身影闪入烟炕。小芬端了一大碗扁食来了。白马良喜出望外地喊了一声:“花婶!”
小芬说:“我知道你啥也没有吃,趁热叫这扁食吃了吧!”
白马良在接扁食的时候,双手紧握了小芬的手,他很激动,也很感激,他接过扁食,把扁食放在地上,拉着小芬的手说:“花婶,我好想你呀!”
小芬便趁势倒在白马良怀中。在这个特殊的除夕之夜,白马良和小芬就在他那狗窝似的床上,回味着他们之间纯属性欲的美梦。
第十八章:尾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老白坡人越来越需要钱。刚开始的时候,外出打工的也就是那几家上新疆去种地的。后来,年年有人上新疆去摘棉花,干得好,一季子就能挣一万多块。而那些家里有孩子考上大学的,为了支付学费,为了孩子上学每月几百甚至上千元的花销,不得不外出打工。渐渐的,那些因种地而年年亏损的人,干脆放弃了土地,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打工之路。广东、深圳、福建、浙江、北京、上海、天津、西藏、新疆、武汉、山东、东北……能去的地方,老白坡人都去了。偌大一个村庄,走了近三分之二的人。岗西和老白坡一样,也在这股务工潮中涌动、冲撞。孩子们大多成了留守儿童,有的被送到街上的私立小学,封闭式管理。有的则送到了县城,亦然是封闭式学校。有的则随父母一起去了父母的务工之地。学生数量在不断减少。过去一个班三四十名学生,如今只剩下七八名、十几名了。在这种情况下,县乡教委要求重新合校、并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