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抹干脸上的血痕,破开肋下皮肉,将木雕塞进了肋骨的夹缝之中。
木雕本就被父亲藏在肋骨之内,直到他前来晃动了骨架才跌落在地。
“李儒。”李长安抬起头透过头上的洞口看着苍穹:“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听得到我说话对吗?
这具试炼所应该就是你的血肉铸就吧?我会胜出,然后见你。”
没有人给他回应,但对于李长安来说有没有回应并不重要。
在四周翻了翻,找出一些破烂的布条,李长安将布条缠在了一起,小心的将父亲的骸骨放入布条内,系成个小小的包裹。
“爸,我一直都很崇拜你。”李长安怀抱着包袱,脸上带笑。
“以前我做过一个梦,梦里你和妈妈白发苍苍坐在家里,我带着妻子,妹妹带着丈夫,我们一家坐在一起。
妈妈在厨房做饭,我的妻子去厨房帮忙,我和你开着玩笑,逗着妹妹和妹夫,你忽然话语一转问着我怎么还不要个孩子。
醒来以后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从来不敢对别人说起...”
空荡的仓库里只有李长安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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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好吗?”马镇世提着一篮子水果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