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轻轻把电话掐断了。
30分钟后,有人在我身边坐下。
一阵温暖湿润的三色堇香,从我的左指缠绕上我的眉睫。
我惊讶:“裴凛蓝?”
他侧头望着我,毫无杂质的靛蓝色沉淀在温暖如雾的眼眸中。他浅浅地笑,笑颜十分奇特,有些孩子气的温暖与纯真从他的嘴角缓慢漾开,却又带着淡淡的寂惘和忧伤。他的肌理透明得甚至不易辨清,在光影的映衬下,他的脸孔缱绻而动人,呈现出皎洁的皓色。
“不用怕,我来了。”他的声音甜美得好似情人的呼唤,柔和,干净,具有安抚人心的强大力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问他,声音很轻很轻。
此刻的他太美太漂亮,如同一幅巧夺天工的画卷,带着令人安定的雅致与幽静,令我不敢大声说话,唯恐亵渎这份圣洁与完美。
“你曾经和我说过,你以前住在熏谷,喜欢熏谷枝叶蔓延到天际的树。我只是碰运气,没有想到真的找到你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我缩成一团,软弱地蜷缩着,像一个无精打采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