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保小弟,酒就免了。如今我丢了雉河集,捻军损伤惨重,怎能咽下那碗酒!”
“香哥别烦恼,胜败乃兵家常事!谁敢说自己一辈子只打胜仗?哪里跌倒,哪里再爬起,丢了雉河集,还有七、八股兄弟散落在各地哩,大哥照样能做总盟主!”
热腾腾的面条很快端了上来,还有两个香喷喷的荷包蛋盖在上面,张乐行实在饿极了,他低头“呼噜、呼噜”地喝面条。这碗面好香、好香,真想再来一碗,可是没上第二碗。
面条汤一口也不留,张乐行抹抹油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在他抬头放下碗的那一瞬间,一件十分熟悉的黑棉袄映入眼帘,他脱口而出:“喜子,是喜子的黑棉袄!”
李天保上前几步取来黑棉袄送到张乐行手中,对张乐行说:“的确是大侄子的,小弟派人解救嫂子和大侄子时,发现喜子的这件棉袄又湿又脏,便拿出我自己的给他穿。喜子换下棉袄后随手搁在这儿了,香哥还真细心,一眼就认出是大侄子的黑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