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月底,本应是保姆工资日,保姆主动问起,以前是冯母这边付,现在由谁来付。
婆婆瘫了,进食和大小便都困难,保姆任劳任怨地照顾了几日。明珠没有多想,付了工资,又多给了一千。年底了,人心浮躁,有一天,保姆说,自己老父亲身体不好,想回家照顾他,过年回去可能就来不了了,叫明珠早点找人接手。
明珠木木的,没回过神来,说:“哦!”
保姆觉得不好意思,又说:“该找个护工了。”
“哦!”
又过了一个星期,婆婆出院了,为了照顾方便,她暂时住到了婆婆家。
大倪当然搬回了自己的房子,隔三差五过来看看明珠。
有一天,保姆和大倪都不在,婆婆拉了,又羞又气,满脸通红。明珠去帮她擦洗。褪下裤子,一股奇异的恶臭直冲鼻腔,在人口里胃里胡乱翻搅,她屏气,双手去抬起婆婆的一条腿,那条腿,就像一根剥去了树皮的雪白的木桩,僵硬而沉重的木桩,她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那条腿抬起一点,帮婆婆翻了身,擦拭了秽物。婆婆不能正常说话,发出呜呜咽咽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