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许久没有出声。
阮青枝知道他在生气,心下不免紧张,却挺直脊背不肯示弱。
默然良久,对方长叹了一声:“骊珠,上次的事是我鲁莽了些,你纵然生我的气,过了这么久也该气消了。你不该因为心中不快就故意同我闹别扭,这样只会显得你蛮不讲理。”
“究竟是谁蛮不讲理!”阮青枝大为焦躁,拎起一只枕头又摔了过去:“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又不认识你,你三番两次来纠缠我到底是什么道理!我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这么急着逼死我!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骊珠!”对方语气骤沉,似乎又添愤怒:“凡间没有你的好日子!你的凡心越重,将来飞升就越难!凡间红尘羁绊,会像沼泽一样把你缠住、困住,会把你留在尘世的泥潭中,你到底懂不懂!你再这样下去,漫说飞升上神,你连重回瑶台都难了!”
阮青枝再往角落里缩了缩,眉头拧紧。
什么上神、什么瑶台的,她不太懂那些东西,如今也不想懂。她只盼着这个聒噪的“丈夫”快点消失,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