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位室友昨晚上都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因为他们的屋子正好是两两相对的，窗子也是相对而开，只有闻知于的屋子是正对着大门，中间则是空地。所以透过自己这边的窗子，也能看到对面人在烛光之中伏案苦读的身影。
尤其是何森这边，因为屋子里面生了火取暖，所以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会把窗户打开，不像其他人门窗紧闭。据他回忆，昨晚上其他三个人房间里的烛光都亮到了很晚。
“知于原本也在屋子里的，然后我看到他出门了。我们还说了一会儿话，他说他要去书阁找一找跟尚书有关的书，有一些问题感觉还不懂。”何森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周禛还有李珏。
“那个时候大概是什么时辰？”周禛问道。
“这我倒没有太注意，大概快要子时了吧。”何森不能肯定了，“似乎街上打更的人过去没多久，知于就去了。”
“他为什么要看尚书啊？”李珏插嘴。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关注点，但是他就是好奇。
“啊，是我们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下历年所出的题目，似乎近几年都是从尚书之中出的题目比较多，所以最近研究的重点都是尚书。”何森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倒是合情合理，毕竟是要准备大考的学生，再加上国子监之内又有苦学的传统，这么晚不睡觉跑去书阁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