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去外套,盖上棉被,熄了灯。他睡着了,却感觉思绪支离破碎,伴随着撩人的梦境。
第二天下午,她穿了一条绿色连衣裙,黑色的长发上绑着绿色缎带。他呆住了,面向太湖,一动不动地站着,然后他走过去,站在她身旁。她说:“我没想到你会来。”
过了好久,他回答:“但我来了,你也是。”
他点燃一支香烟,把烟雾吐向风中。“我爸爸也抽烟。”她说,“你跟他有很多地方相似。”
“跟我讲讲你爸爸吧,”他说,“顺便也讲讲你自己。”
她说她二十五岁,父亲在乡镇文化站工作,是个画家,已经病退。自从四年前母亲去世,她就苏州与三山岛两头跑。接下来,他告诉她关于自己、谢珊以及谢亮的恩怨,还有他们一起下乡在何滩插队的艰苦而快乐的时光。但是他始终没有告诉她,她和谢珊小时候长得很像。
他说完,她感叹:“你的生活经历不简单。”
谭峭猛地吸了一大口烟:“你爸爸是个有才气的人。”
“嗯,他是!”热情染红了她的双颊,让她的眼睛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