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楚阔,楚阔苦笑一声:“是了,我明知道此时不是好时机。”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过来:“还是先见竹华和覃先生吧,这样,你安排……”
楚阔沉下心来,强迫自己一一安排好后面的事情。
新皇登基之后,覃先生本来很受重用,但最近这两三个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覃先生与新帝频繁发生争吵,前日被罢了官,赋闲在家,他对于近日种种,都十分不解。
他只觉得楚阔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他时常感觉到陌生。
清早的时候,下人送来了一张信笺,覃先生没什么心情,便说道:“你先放在桌子上吧。”
下人放好之后便退了出去。
覃先生在家里读了会儿书,写了会儿字,便还是觉得烦闷,直到傍晚,覃先生百无聊赖才看到那封平平无奇的信笺,然而一瞬间,他的目光就凝住了,那信笺上的字迹是他十分熟悉的,写着“覃先生亲启。”
这几个字他要不认得,那么多年的幕僚也就白做了,可自从楚阔登基之后,再也没有给他发过这样的信笺。
有什么事情不对了。
覃先生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他颤抖着手打开信笺,雪白的宣纸上面写着:月过中天,秦楼深处。
秦楼是京城最大的声乐场所,但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楚阔从前建立的收集信息的场所,楚阔如今身为帝王,为何要约他在这样的地方见面?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