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尖。
李景允皱了皱眉,扭头对温故知道:“你先去继续守着,等御林军的时候,跟他们一起回宫。”
温故知了然,朝他拱手告退。
门被带上,镂空的花雕在地上漏下斑驳的光。花月正盯着瞧呢,冷不防手腕一紧,整个人跌坐了下去。
李景允将她接了个妥当,伸手将人按住,恹恹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你是不是又背着爷做坏事了?”
心口一跳,花月垂眼:“奴婢什么时候背着爷做过坏事?”
“明人不说暗话。”他冷声在她耳边道,“你认识司徒风。”
一股凉意从尾骨往上爬,花月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他抱得更紧。她很想狡辩两句,但他的语气实在太过笃定,连两分疑问都不曾有,狡辩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咬着唇沉默,看向自己覆在他衣摆上的裙角。
“爷只好奇一件事。”料她也不会坦白,李景允捏了捏她的手指,没好气地道,“既然看司徒风不顺眼,为什么杀的是韩天永。”
谁让他碰上了呢。
花月在心里回答,却没开口。
他好像也不指望她开口,只自顾自地道:“有太子护着,司徒风未必会偿命,至多是下放亦或是调派出京华。”
怀里的人扭了扭,想挣开他。
李景允不高兴地钳住她的双手,空出另一只手来捏了她的下巴:“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还敢跟爷龇牙,是想爷把你送去太子跟前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