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告诉她,让她再等一会儿。”阿格拉费娜·彼得罗夫娜从桌子上抓起一把扫除食物残渣的小刷子,把它放在另一处,然后从餐室里走出去了。
聂赫留朵夫拆开阿格拉费娜·彼得罗夫娜递交给他的气味芬芳的信,读了起来:
我现在履行自己承担的义务:增强您的记性……信写在一张边缘不整齐的灰色的厚纸上,用的是辛辣的笔锋、但稀稀拉拉的书法。我提醒您,今天,4月28日,您应当出席陪审员组成的法庭,因此,您怎样也不能和我们以及科洛索夫一家坐车去看画展,您就是这么一个人,行事带着您固有的轻率,昨天您曾许诺去看画展的;a moins quevous ne soyez dispose a payer a la cour d’assises les 300 rou?bles d’amende,que vous vous refusez pour votre cheval[2],你是不会按时光临我们这儿的。我记起这个诺言是昨天您起身要走的时候许下的,这您总不会忘记吧。
玛·柯察金娜公爵小姐
在反面又加上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