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模克在院子里回头对窗子望了最后一眼,法官在楼上看了对弗莱齐埃说:
“你碰上了一个窝囊废!”
“不错,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你不必三心二意,就把孙女儿嫁给波冷吧,他要当养老院的主任医师了。”
“慢慢再说吧!——再见,弗莱齐埃先生,”法官很亲热的和他告别。
“这家伙倒真有几招,”书记官说,“他会抖起来的,这小子!”
那时刚好十一点,德国老头心里想着邦斯,不知不觉走上了他平日和邦斯俩走惯的路;他时时刻刻看到朋友,觉得他还在自己身旁;临了他走到戏院前面,看见多比那在里头走出来。多比那一边想着经理的蛮横,一边擦着各处的灯,刚把工作做完。
“哦!办法有了!”许模克叫着把当差拦住了。“多比那,你可有地方住呀?……”
“有,先生。”
“有家吗?”
“有,先生。”
“你可愿意管我的膳宿?喔!我很能出点钱,我有九百法郎年金呢……并且我也活不久了……我绝不打搅你,吃东西挺随便!唯一的嗜好是抽烟斗……跟我一起哭邦斯的只有你,所以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