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见过什么银钱的寒门官员,面对突然到手,无人制约其用途的银矿,竟然能视若粪土,丝毫不起贪墨之心?
这韩东时难道还是个圣人不成?
可是,账目上记录如此清楚,没有丝毫模糊空间,根本不可能在上面找到韩东氏什么把柄。
除非他硬要上书朝廷,诬指韩东时给百姓们发银钱的举动是故意收买人心,有不臣之举?
回想到陛下表现出的对韩东时的信重,宇文深觉得如此做胜算不高,而且代价极大。
若是告不下他,那宇文深自己就搭进去了。
朝廷对于谋反之臣,自然绝对不会姑息,可是为了保护官员,防止官吏互相攻奸,对于诬告的惩罚也是极重的,弄到最后韩东时必将他视为死敌,甚至连宇文家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
就在宇文深犹疑之时,宇文仕及和裴寂的书信同时达到,而且他也收到消息,韩东时终于返回了罗州,现在正在刺史府!
宇文深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在朝中之时,几乎没有把韩东时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