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口气,打量一下狐裘的男人,见对方大约三十五六岁,声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大嘴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显然是在威慑。
“村里头没多少粮食,现在吃草吃树皮,吃观音土,什么都吃。”实际上,这家伙是想要到村里头去滋扰的。
这年月肚子吃不饱了,做什么勾当的都有。
这一群强人不就是为了达到这个可恶的目的吗?闻言,白狼沉默了一下,“画一张草图给我,村里头家家户户方位都要出现,不要玩我,不然我弄死你。”
那边送了一张纸来。
杜心言如默写一样开始画,同时还不忘记观察这里究竟有多少人,画了会儿,她揉揉眼睛,“我要上茅房。”
“带她去。”
白狼不悦的回头扫视一眼旁边的女人。
那女人不敢说话,悄无声息带了杜心言到茅厕去,她走的很慢,故意一面计算人头一面走,根据不完全统计这一群盘踞在观音堂内的土匪大约有五十来人,他们不算什么武装部队,也没多少枪支弹药。
当弄清楚这一切后,杜心言再一次回屋子,她现在矛盾极了,不画地图,人家不会放了自己,画出地图人家势必要让自己带路,这不是八路军带鬼子进村吗?
将来村子里出了问题,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下午杜心言病恹恹的,那妇女看她手中的钢笔许久没挪动了,上去伸手摸了摸,明白是发烧了,着急告诉了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