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停下了,他终于结束了他的宏篇大论。他耸耸肩膀,抱歉地说,“你都知道这些事情的,我这些都是老生常谈。说了这么多,我也渴了。你去把塔吉妮娜叫来,咱们一起去吃饭吧。你可千万留着点神儿。” 他在他衣服中间划了个十字,“我不能在我心脏这里划十字,因为这里太重要了,但是我可以在我的肚子上划个十字,因为它是属于我的一个重要的誓言。我们这两种祈祷的方式看起来有点奇怪。那个吉卜赛头人曾让我们千万要当心,现在我又要重复这话了。我们尽可以打台球下象棋,但我们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指指自己的鼻子说:“它时时都在提醒着我。”
克里姆的肚子这时发出一声愤慨的叫声,就像一个在打电话的人在咒骂那个忘了接电话的人,“你们看,”他开玩笑地说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们必须要吃饭!”
吃完晚饭时,列车已驶进了毫无特征的萨洛尼卡枢纽站。邦德还带着那个沉重的箱子。在他们分手时,克里姆提醒他们。“过一会儿,又会有人来找麻烦。一点钟左右过国境线。希腊人倒成不了麻烦,倒是那些南斯拉夫人老爱把熟睡的人吵醒。要是他们真要找你们麻烦,就赶紧来叫我。在这个国家我还认得几个管事儿的人。我在下一节车厢的第二个包厢,我一个人住。我想明天搬到我们的朋友戈德法布的12号包厢来。那时候,头等车厢就很稳定了。今天晚上就只好在那里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