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磨练,怎能成大器?”李让淡淡道:“父皇这是在培养他,将来有了军功,收服了臣心与民心,可想而知,一切都会非常顺利。”
容妃沉默片刻,望着李让的双眼,“让儿,我们母女夹缝之中生存,家国之事生来便是己任,难为你了。”
李让唇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弧度,“母亲何须说这些话,有些人天生就该与人不同,走不同的路,做不同的事,否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生而为人的机会。”
容妃道:“你不怪母妃就好。”
………………
池鱼镇,东临客栈最北边一间二楼的厢房里,一大一小的身影和衣而坐,只等着那队商旅出发,他们便跟着一起出城去。
这二人正是逃亡的陈继和六皇子李琝。
他们四处潜逃,身边追随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了,最终只剩下他们二人。陈继不知道自己该愤怒多年培养的心腹就这么被赶紧杀绝了,还是庆幸他们两个人更好逃脱。
陈继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他们好不容易兜兜转转了不知多少个地方,才勉强甩掉那伙人。他多日风餐露宿十分狼狈,这会在脸上涂了特制的药粉,假扮一对祖孙应该能瞒得过旁人。
李琝闷闷不乐,陈继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声道:“你不想和舅舅在一起,想回大安宫做你的皇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