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惹恼了正在气头上的主子。
“做不做梦的,你有别的选择吗?”李昭气定神闲地抬眸,勾唇一笑,说:“再说一刻钟,那个叫轩然的就会死,而你……下一个被天蚕草吞噬的,是你的声音,到时候,你可说不了求饶的话了。”
这才过去多久,局势就变了又变。
“你先把解药拿出来。”
李凤翎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沙哑低沉,满载痛苦。
但现在中毒的是李凤翎和那铁甲黑面男,拉扯与消耗对李昭来说,反而是占便宜的那一方,甚至时间拖得越久,她就越有利。
地上的铁甲黑面男已经濒临晕厥,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两眼翻白,嘴角血沫汩汩而出。
虽说不能拿李昭如何,但正厅外的士兵已经越来越多,成合围之势,李昭便是插翅也难飞。
恰在这时,一个身穿水蓝色文士袍的布冠书生拂袍走进正厅。
这人戴着张银色面具,双眸黝黑如墨,手里捏了把鹅毛扇,过于瘦弱的身体衬得那文士袍像是挂在竹竿上似的,露在外面的手腕苍白纤细,宛如一截枯枝。
“李娘子,咱们万事好说话。”
说完,他摇了摇鹅毛扇,在路过地上的铁甲黑面男时,合扇单膝蹲了下去。
李凤翎捂着眼睛,喊道:“先生救我!”
“公子稍安勿躁。”书生那骨节分明的手抚摸在了铁甲黑面男的喉头,眼中凶光闪过,嘴里说:“李娘子并非是那般嗜杀之人,只要公子承诺放了她,想来她是一定会交出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