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钰知道,即使普通的药物取用蓬莱老祖不管,但想要偷用“惊寒”,一定会被蓬莱老祖察觉。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要隐藏。”
连钰拿走了想要的材料,又毁了众多药物。他无所谓被蓬莱老祖发现,只要蓬莱老祖不知道他真正想要取用的是什么。
连钰藏好“惊寒”,服下压抑心蛊的药物,去实行必死的刺杀。
云洗:“他既然可以抑制心蛊,为什么还需要你配合?”
“心蛊只是衰弱,不是去除。连钰可以在那段时间里不受蓬莱老祖控制,但只要蓬莱老祖选择杀死蛊虫,他也会在顷刻间毙命。”段临说,“他知道自己成功不了。他只是想让我在蓬莱老祖面前杀了他,博得蓬莱老祖的信任。”
段临停顿了一下:“他在给我铺路。”
可如果不选择刺杀呢?只是下药,连钰自己做不到吗?
云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段临有意跳过了。
段临侧了侧头,突然中断了讲述:“你有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不用段临说,云洗也听到了。
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众多杂乱的低语。所有人都在说,即使一说出来就被交错的声音掩盖,也要反复固执地发出嗡鸣。
云洗分神去听,随着声音变得清晰,视野也渐渐暗了下来。
他本在黑暗中也能如常视物,如今自知是被怨气所蔽,却依旧无法抽回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