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上却笑了:“池逸,你如此执着地想要知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不只是池逸,还有谢雨哲,他们都以“关心”的名义试探她。她摸着头上残留的伤疤,那里被浓密的头发遮盖,不会被轻易发现。
她晕倒、醒来,努力回想之前的情景,最后汇聚成一幅画面——她被父亲扛在肩上,他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告诉她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她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把我扛在肩上,我们一起回家。”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迟缓,仿佛是自言自语,“我想起了我的家乡,它在海边,一个叫临远的地方。”
“你的家乡是临远……”池逸的神情变得复杂,哑声道,“它是什么样的?”
她闭上眼,缓缓道:“有山,有海……还有一座岛。我躺在岛上看着天空,天很蓝,大片大片的云漫延至天际……”她的这段记忆慢慢变得清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一个人坐在岛上,看着天空,想着孤独的心事。
池逸许久没有出声,他们彼此对视,如同两个暗自角力的对手。他没有错漏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她在陈述回忆时那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