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秉松开我的手,对他们挥了挥,算是回应一下,随后又马上牵紧我的手。
“是三房的堂从兄弟妹。 我只说今天傍晚约莫会到,并没有让人来接,多半是姐告诉他们的。”
我轻轻点头。
也对,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
我忍不住又往他们瞄多几眼。
夜色暗沉,码头上人声鼎沸,人潮如织中,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或长裙飘逸,跟四周穿着针织背心或的确良薄衫的人群高了远远不止几个档次。
上辈子,我跟三房的人接触不多,但每次通通都是不愉快收场,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用大姑姐曾经的话来形容,三房的人都是眼睛长在脑袋上的长舌怪,一条舌头能说出几百种话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三房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个都比骗人的鬼厉害。
林秉将我牵在身侧,护着我不被拥挤的人潮磕碰到,低声凑到我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