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峻锋没有回答,只是做了几次深呼吸,对刘厚荣说:“外衣脱给我。”
刘厚荣莫名其妙,但仍然照办,席峻锋把这件外袍裹在手上,憋足一口气,又冲进了砖窑。半分钟后,他已经很费力地把尸体拖了出来,动作相当野蛮,一点也不符合捕快条例里关于保护尸体的要求。但没有人责怪他,捕快们看着“尸体”,面面相觑,个个都哭笑不得。眼泡浮肿的陈智怒吼一声:“我要去睡觉了!”
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是什么死人,而是一个金属人。尽管它有着近乎完美的体态,连面容都栩栩如生,但却不是真人。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沉重的金属人扔到砖窑里恶作剧,倒是把所有人都骗了。
“不像是一般的恶作剧,”席峻锋说,“谁捉弄人会这么麻烦?这一尊金属人,光是铸造就得花不少钱吧。”
刘厚荣小心地敲敲金属人,摇摇头:“非金非铁非铜,暂时看不出材质来,不过在这样的高温下表面都不发黑,也挺不容易。你说得对,谁玩恶作剧会下这样的本钱?”
席峻锋沉吟片刻:“把那个倒霉的砖窑老板给我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