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高秉涵才知道是石慧丽报的警。他觉得石慧丽不免有些小题大做,认为对这种人教训他几句就够了。
石慧丽却说:“你还有没有原则?他不仅欺骗众人不劳而获,还对同伴下手凶狠,被警察抓走是他罪有应得!”
初夏的一个周日早晨,石慧丽刚一起床,就伏在床前干呕。正在穿衣服的高秉涵以为石慧丽病了,吓得赶忙凑过去询问是怎么回事。
做护士的石慧丽抬起头,笑着说:“你要做爸爸了。”
高秉涵一愣,转瞬明白过来,他一把揽过石慧丽激动的说:“真的吗慧丽,太好了,我们要有孩子了!”
高秉涵满脸喜悦,双眼放光。
石慧丽站起来拿着脸盆毛巾去门外的自来水管洗漱。回来的时候,就见高秉涵坐在床边愣神。
“秉涵,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高秉涵猛然醒过来:“没有不高兴,我是在想,如果我娘和我奶奶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该不知会有多高兴!”
石慧丽默默地把手搭在高秉涵的肩膀上。
没结婚之前,高秉涵经常会想家。那时他想,也许等结了婚就不会像一个人时那样饱受思乡之苦了。殊不知,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也是一样的想家,一样的伤感。思乡好像已经变成了心灵上的一道陈旧而无法愈合的伤痕,一碰到合适的契机那伤痕就会自动裂开,就会流血,就会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