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细如微末,却响如炸雷。我不断摇头,试图否认自己的想法,也试图否认听见的一切。
怎么会有这样的实验?怎么会用人类做实验对象呢?
退一万步,即便李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这样一个实验,真的因为不可告人的目的要用人做实验,真的选择了那些游离在社会边缘的拾荒者和行乞者作为实验对象。但是——这样的实验也不会选我来当执行者啊。
当你试图回想曾经的同学时,除了几位保持联系的友人,能在你的记忆沙漠存留的星点绿洲,不是成绩最好的所谓的优等生,就是劣迹斑斑的所谓吊车尾,剩下的,你当真还记得么?
我便属于那个“剩下的”。
自我上学以来,就从未在成绩榜的前五名和末五名中出现过。我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两人会吵架有时也会说起离婚,但从未真正实践过。每天家里都会做饭,偶尔吃一次外餐,会让我觉得像旅游一般。听闻过凶杀情仇,但从未充当过参与者;在电视电影上见过战争灾疾,但从来只是三日就忘的旁观者。小学、初中、高中,然后在家长的指导下填报志愿,读一个无所谓喜欢也无所谓不喜欢的专业,毕业后找一个完全和专业无关或只和专业沾一点边的工作。惯于随大流说嗯嗯嗯,至于嗯嗯嗯的对象是什么则没有脸上的青春痘和游戏里的老怪数量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