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从他拿着视频质问自己,从母亲在大火中惨死那天开始就已经定下了。
可不知为什么,对上司寒夜那张脸“离婚”两个字却始终不能说出口。
为什么那个人说分开的时候,都可以理直气壮,到了她这里心口还是密密的疼着。
明明……明明她都已经下决心放下了啊……
纸上的一家三口,嘴角全都上扬着,白欣辞在上面来回摩挲几下。
这样阖家幸福的日子,她终究还是不能拥有了。
不知是没吃晚饭胃不舒服,还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想要强调存在感,白欣辞又泛起阵阵恶心。
“乖啊,小宝不闹,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能看见姐姐了……”
白欣辞手放在小腹上,轻柔的说着。
她拿起笔在那个难圆的梦上,又轻轻描绘了一个襁褓大小的孩子。
他们两个的婚姻一个强留,一个想要解脱,哪一个都好受不得。
司寒夜心里憋闷的厉害,他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多酒。
人在郁结难解的时候,只有酒精是最好的麻醉药。
他摇晃着酒瓶,怎么从前没觉得这东西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