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羊城酒家只要开一天,就是增加一天的亏损,饶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只要店还开着,大家伙就还能铆着一股劲往前奔,要是店真的关门了......他都不敢想所有人会是什么反应。
陈立果沉默了一阵,又接着开口道:
“刚才余小姐说酒家不能卖,应该也不是骗姓龙的,况且我也不愿意祖上的基业落到这些混混的手上......等老宅卖了,大家手里有了钱......咱们就......停业。”
“停业”两个字说得何其艰难,陈立果眼里泛着泪光,连嘴唇都在微微发颤。
陈经理鼻子一酸,再也没忍住潸然泪下,努力这么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不怪少东家一个人,要怪就怪他们都没有父辈的能力能护着羊城酒家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忽然,病房的门发出“吱嘎”一声,一个女声坚定地说道:
“陈老板,放弃之前,你愿不愿意再试一次?”
两人惊诧地转头,连脸上的泪水都忘了擦干:
“......余小姐?!”
去而又返的余长乐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目光里是令人信任的坚定。
她刚才在病房外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事到如今双方都还在为对方考虑,为了共同的家园努力,这更坚定了她想帮助他们的想法。